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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网王TF

谁才是父亲(下)

        狗血OOC,逻辑已死……

        赵启平路过儿科门诊,有一间诊室外面闹哄哄的,围了一圈人。不用猜,又有孩子家长和医生起了纠纷。
  某位男性气势汹汹,估计是父亲。儿科主任正在耐心向他解释,生病有个过程,药吃下去不可能马上见效,今天又发烧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
  “我孩子才几个月,脑子烧坏了,你负责啊?”
  “高烧38度5以上就喂他吃一点美林……”
  话没说完,儿科主任被男人打了一巴掌。
  “庸医!从昨天到今天都喂了四五次美林了,这会儿又烧起来了。吃美林管用我来你们医院干嘛?”
  旁边大概也是家属,也纷纷上前指责。
  赵启平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上前,不料胳膊被人拉住了。他回头看,没想到是谭宗明。
  谭宗明对他摇摇头。他一愣,随即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穿着白大褂,还真不好出面,也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看见谭宗明走过去,递给那个男人一张名片,说:“这位先生,对你孩子这样的病症,这家医院最厉害,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语气温和而诚恳,让人不得不信服。
  男人看谭宗明西装革履,一脸真诚,顿时就信了,揣上名片,骂骂咧咧地带着家人孩子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了。儿科主任捂着脸,对谭宗明没有道声谢,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转身就走。
  赵启平知道,儿科主任这是把谭宗明当成给私立医院拉病患的黄牛了。他笑了笑,有这么帅的黄牛吗?他忽然回过神来,暗骂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向谭宗明,他也正在看着他。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问道:“你把他们指哪儿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吗?”
  “不用担心,那是一家外资医院,让那里的诊疗费教他们做做人!”
  赵启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道了声谢,以上班忙为由匆匆离开。
  
  
  
  
  
  
  
  赵倓马上就要升入一年级了,赵启平替他物色了一个好学校,离家不远也不近,但学校一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肯收赵倓。一会儿说他是单亲家庭,一会儿又说他没什么特长,反正就是各种推诿。赵启平其实心里清楚,他缺的是一张名校周边的房产证,也就是所谓的学区房。
  暑假已经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正当赵启平准备换间学校,名校校长亲自打电话通知他去给儿子办理入学手续。
  到了学校,竟然是副校长亲自接待他们,并全程陪同办理手续,可谓是贴心到家了。
  赵启平很疑惑,也就问出了口。
  没想到副校长竟代表校方向他致歉,说之前态度不好请原谅,差点错过一个优秀的学生,还说他们查了赵倓的资料,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参加过幼儿画画比赛,还有唱歌比赛,甚至电子琴都弹得可圈可点,可以说是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了。这样的学生是不可多得的。
  要是信了副校长的鬼话,他就不是赵启平了。赵倓有什么特长,他在刚申请入校的时候就提交了资料,要发现早发现了。是什么让校方态度大变呢?
  他想到了一个人。
  
  
  
  
  
  
  
  赵启平带着赵倓鬼使神差地来到晟煊楼下。他觉得该去感谢一下谭宗明,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毕竟赵倓也是他儿子,不是吗?
  他坐在晟煊大厅的沙发上纠结,赵倓乖巧地陪他坐着。
  “爸爸你看,那个伯伯!”赵倓搞不大清楚谭宗明和Eric的关系,不知道该叫谁父亲,所以他决定还是称谭宗明为伯伯。
  赵启平抬头,只见谭宗明和一行人走出电梯,应该是送客户出来。
  他和那些人一一握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举止优雅从容。他还是那般亮眼!赵启平不得不承认,无论过多久,他还是会不知不觉被他所吸引。
  他看了一下,果然前台妹子也是一个个露出花痴的神态。他感到有些烦燥。他拉着赵倓准备悄悄从侧门离开。
  “启平,既然来了,就上去坐坐吧。”
  谭宗明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适时的出现在侧门旁边。他甚至抱起了赵倓。
  赵启平无奈地跟他步入电梯,他还不想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争执。他感到他身后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明天他会上头条吗?八卦消息会怎么写?
  电梯缓缓上升,赵启平觉得自己快憋死了,他不禁松了松领口。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谭宗明开口道:“别担心,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未经我允许,从晟煊传出去。”
  赵启平还未反应过来,赵倓说话了:“伯伯,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爹呀?”
  赵启平瞪圆了眼睛,正想教训他,谭宗明又抢先一步:“如果我是,星星愿意接受我吗?”
  赵倓想了想,说:“只要爸爸愿意,我就愿意。”
  谭宗明和他额头抵额头,温柔一笑:“星星做得对。”
  赵启平心里偷偷翻白眼。
  进入谭宗明的办公室,秘书送上了咖啡和牛奶。
  赵倓被巨大的落地窗所吸引。他趴在玻璃上往下看,又吓得往后退。
  赵启平不禁笑了,忽然发现谭宗明正看着他,连忙敛住笑意,看向别处。
  谭宗明也不恼,牵过赵倓,让他坐在沙发上,递上牛奶给他喝。
  “谭总,不是说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吗?”
  “启平,你讲点道理,是你今天到我的地盘来了。”谭宗明抿一口咖啡,慢条斯理。
  那你还拦着我不让我走呢!赵启平气极,但又的确是自己理亏,他只是让你上来坐坐,一尽地主之谊。
  他总是能精准地拿捏自己!赵启平恨恨地想。
  谭宗明说到做到,说上来坐坐就真的让爷俩坐了一会儿。临走,塞给赵启平一张名片,说有什么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赵启平随手放进了赵倓的书包里。
  
  
  
  
  
  
  
  谭宗明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座机。本不想理会,但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多次,只好接起来。
  “谭伯伯,救救我爸爸!”
  电话里传来赵倓的哭声。
  谭宗明心一紧,连忙说:“星星,你爸爸怎么了?乖,别怕,慢慢说。”
  “我……我不知道,嘤嘤嘤,爸爸很难受。他把手机藏起来了……他不让我打电话给爷爷奶奶,也不让我……打给凌伯伯和熏然叔叔……没有手机,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号码,呜呜呜……”
  “星星乖,谭伯伯马上就过去。”
  谭宗明猜到赵启平是因为什么难受,赶紧取出急救箱,赶往赵启平家。至于赵启平家,他已经悄悄去过无数次他家楼下。
  敲开赵启平的家门,满室的玫瑰花香混着檀香的味道,让谭宗明心神一荡。他强迫自己镇静,敛住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它外泄。他清楚自己的信息素会对赵启平产生什么影响。
  谭宗明放下急救箱,四处寻找赵启平的身影:“星星,你爸爸在哪里?”
  赵倓满脸泪痕,说:“爸爸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乖,不要害怕,有谭伯伯在,爸爸不会有事。”
  谭宗明安抚住赵倓,把他哄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去敲浴室的门。
  “启平,你快出来,我给你带了抑制剂。”
  “谭宗明,你给我出去!”浴室传来赵启平虚弱的声音,“我……我不用你管!”
  谭宗明心里一急,抬腿就踹开了浴室门。
  入眼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赵启平满脸通红,穿着衣服泡在浴缸里,表情十分痛苦。
  “启平!”谭宗明心疼极了,“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用抑制剂?”
  赵启平苦笑:“用了,抑制剂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只能支撑一会儿……”
  谭宗明把赵启平从浴缸抱出来,浴缸的水冷得他一个激灵。他竟然泡冷水!他连忙扒掉他的湿衣服,裹上浴巾,把他抱去卧室,放在床上,替他穿上睡衣。
  赵启平全身直抖,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谭宗明从带来的急救箱里翻出一瓶药,倒出一粒,递给赵启平。
  “启平,这个是强效抑制剂,一粒可以撑过整个发情期,但副作用很大,会很疼,你要吃吗?”
  赵启平接过,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谭宗明去看了一下赵倓,小家伙可能吓坏了,也哭累了,趴在自己床上睡着了。谭宗明内心变得柔软一片,他替小家伙盖好毯子,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摇摇苦笑,也只能没事找事来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满屋的信息素让他很不好过。他决定去厨房熬点粥。
  过了半晌,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变淡了。谭宗明知道是赵启平的药效起作用了,但也意味着赵启平要忍受剧烈的疼痛。他快步走向赵启平的卧室。
  “启平,你怎么样?”他扶起赵启平,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赵启平疼得直冒冷汗,全身发抖,牙齿直打颤,但他却不愿呻吟出来。
  谭宗明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只能用力地抱住赵启平,尽量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终于忍不住侧过身,吻上他的唇,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他的启平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了啊?
  过了好半天,剧烈的疼痛终于减轻,赵启平慢慢昏睡过去。
  抑制剂逐渐不管用,说明是长期大剂量的使用。药不管用就只能硬扛,被标记过的Omaga,发情期的痛苦难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其实这种情况还可以进行腺体剔除手术,一劳永逸。
  启平,你为什么不愿意做腺体剔除?是因为还爱我吗?
  赵启平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爬起来想去看看赵倓。
  打开卧室门,只见谭宗明陪着赵倓在吃饭。见他起床,谭宗明连忙站起来扶他,说让他喝点粥。
  赵启平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别客气。”谭宗明尴尬地搓搓手,:“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来,转过身说:“你为什么不让星星打电话给凌远?他是院长,总会替你想办法的。”
  “无非是劝我做腺体剔除。”赵启平脸色苍白,“我……做不到。”
  “启平……”
  “谭宗明,你爱我吗?”
  谭宗明又沉默了。
  赵启平泄了气,无力地说:“你走吧,以后别再……”
  “启平,我爱你!”谭宗明上前抱住他,“我爱你!这七年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呀!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因为我有双重人格,我害怕伤害到你,更害怕得到又失去,所以我不敢说出口。这一切都怪我,我就是个懦夫!我已经后悔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赵启平半天没出声,良久,叹了一口气:“宗明,给我点时间!”
  
  
  
  
  
  
  
  一个月后,某个星期五的傍晚,谭宗明又接到一个陌生座机来电。他毫不犹豫地挂了,因为他已经把赵启平家座机存进手机,所以他确信这不是赵倓打来的。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赵启平怎么想的,更没胆去问。除了赵倓入学那天,他在车里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其余时间再没见过爷俩儿。所幸赵倓经常给他打电话。
  当看到这个电话孜孜不倦地打进来,他十分烦燥。正准备加入黑名单,手一滑点了接听。
  “老爹!”洪亮悦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赵倓。
  谭宗明手一抖,手机差点儿掉地上。
  “星星,你叫我什么?”
  “老爹!爸爸说,谭宗明和Eric是一个人,两个都是我父亲,我可以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谭宗明激动地热泪盈眶。虽然“老爹”这个称呼土了点儿,但好歹身份不同了!
  “星星,再叫一声我听听!”
  “老爹!老爹老爹老爹!”赵倓调皮地叫了好几声,“好了,说正事吧。爸爸叫我告诉你,他会在家等你!”
  谭宗明的心脏剧烈跳动。
  “忘了说了,我现在在爷爷奶奶家。下次别再乱挂电话了!”
  小大人的口气把谭宗明逗笑了。
  “老爹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挂电话!”
  驱车赶往赵启平的家里,进门,满室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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