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夜话(三)
本章过渡章,全是废话,慎入。话说,没人好奇我谭霸霸的身份吗?
第二天上班之前,赵启平把关于谭宗明的事情和李熏然遇到魂灵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凌远,并让凌远把锁了鬼魂的八卦镜交给季白,希望对他们早日破案有点帮助。
正准备走,凌远叫住他,并递给他一块玉质护身符。赵启平接过看了看,不解其意。
“这个应该是昨天谭宗明在我办公室落下的。你说他身上灵力充盈,而我昨天却感受不到,可能是因为这块护身符替他收敛住了。后来因为没了护身符,导致灵力外泄,才让魂灵有了可乘之机。”
赵启平点点头表示赞同。
凌远接着说:“你不是正愁不知道他的出生时辰吗?把这个去还给他。”
“得嘞!谢谢世兄!”
谭宗明拖着扭伤的脚在家里翻箱倒柜。
管家见了忙问他在找什么。
“我一直戴的那块玉牌不见了!”
管家连忙喊了几个人来帮他找。
谭宗明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紧张那块玉牌。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戴的都不清楚,好像记忆里一直在,但要问是谁给他的,还是他自己买的,他完全没印象。
正发着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请问是谭总吗?”
“我是。你是……赵医生?”
“对,请问谭总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谭宗明大喜:“有有有,丢了一块玉牌,正找着呢!难道掉在赵医生那儿了?”
“不是,是在我们院长办公室。他让我转交给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都有。不如这样,赵医生几点下班,我请你吃晚饭吧。”
“这样不太好吧,您的脚……”
“没事,已经不疼了,再说了,我有司机。”
“那好,到时我们再约。”
“谭总,这块护身符对您很重要,以后可不能再弄丢了。”赵启平把玉符递给谭宗明,认真地说。
“护身——符?”谭宗明一脸疑惑。
“怎么?难道您不知道?那您戴着它干嘛……不是不是,我是说这个是谁给你的?”
谭宗明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对呀,我为什么会戴这个护身符?不过……
“赵医生,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会相信这个?”
“嗯?啊……这个……因为我父亲对玄学很有研究,从小被他耳濡目染的,呵呵!”
“原来是这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哪来的,好像它一直都在我身上。”
“哦,那一定是您家的长辈为您求的,看上面还刻了一个‘明’字。这玉符应该是请高人开过光的。”
见谭宗明兴趣盎然地看着自己,赵启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
“那令尊也定是位高人,希望哪天可以登门拜访一下。”
赵启平盒盒一笑:“真见了,您肯定会烦他的。记得小时候课业十分繁重,他还非逼着我跟他学画灵符,背那些道经佛经。”
谭宗明被他逗笑了:“令尊也算性情中人了。我小时候……我小时候……”
赵启平疑惑地看他,只见他突然双手抱住了头。
“谭总,您怎么了?”赵启平焦急地扶住他。
“我的头好痛……我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您别着急,不记得就先不要去想。”
谭宗明晃了晃头,静了静神,缓缓开口:“我记得我家一直在申城,我上小学中学都在这里,高中毕业去美国留学。但这一切又好像都是模糊不清的。我好像都不记得我小时候什么样子……”
“您的双亲呢?”
“他们在国外,全世界到处跑,我都几年没见他们了。就经常寄点儿明信片给我。”
“恕我冒昧,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国外?”
“呃……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头好痛……”
谭宗明一脸痛苦,冷汗涔涔,忽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赵启平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他赶紧打电话知会了凌远和季白。
附院某间诊室。
凌远仔仔细细地把谭宗明用现代医学手段和祖传的灵术各检查了一遍。他对赵启平摇摇头。
赵启平耸耸肩。他检查之后也一无所获。
一直抱胸靠在门框上的季白突然开口:“两位世兄,我倒有一个想法。”
站在赵启平和凌远旁边的李熏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变得紧张起来。
季白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催眠!”
凌远和赵启平若有所思。
李熏然脸色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凌远注意到他的不寻常:“李警官,你没事吗?”
李熏然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没事。谢谢凌院长。”
季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熏然,都过去了!”
“三哥,你放心,我能行!”
季白点点头。
赵启平支着下巴,思索片刻,皱眉道:“照目前的情况看,被催眠是极有可能的,但会是谁在背后催眠他呢?他有什么目的?”
凌远拉过一把椅子,非要让李熏然坐下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虽然他不知道李熏然有什么事,但看他脸色发白照顾他一下总是没错的。
他想了想,说道:“看启平描述他的反应,他被催眠的程度并不深。谭宗明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绝不会是意志薄弱之人,想催眠他没那么容易。除非——”
“除非他自己愿意!”季白接过话头。
其他三个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可能他是有什么痛苦的过去想忘记,借助了催眠来锁住记忆,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凌远说。
“可是,”赵启平想起谭宗明头痛的惨样,有一丝不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现在似乎很痛苦,我觉得我们得帮帮他。至少找到给他催眠的那个人,了解一下情况。”
凌远和季白对视一眼,凌远说:“那这件事就交给启平吧。总不能我们几个人都耗在这上面。”
李熏然放下水杯站起来,兴奋地说:“启平哥,我帮你!”
“李警官,”凌远温和地笑,“听启平说,你想跟我学术法?”
李熏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嗯。凌院长愿意教我吗?”
凌远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一句:“李警官开车来的吗?”
李熏然不解,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坐三哥的车过来的。”
“现在这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我们车上再说。”
“好呀。”
两人出了诊室往电梯间走。
“凌院长,听启平哥说,你们凌家收好多徒弟,是真的吗?”
凌远停下脚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为什么你管季白和启平都叫哥,到我这儿就是凌院长?”
“那你不也叫我李警官?”李熏然反问。
“熏然!”
李熏然眼睛亮晶晶的,他从善如流:“远哥!”
见没什么事了,季白和赵启平招呼一声,也走了。
谭宗明在季白走之后就醒了。他头疼得厉害,低吟一声,用手搭上额头。
“谭总,你醒了?”赵启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谭宗明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医院。
“赵医生?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
“抱歉!你一定没吃上饭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见见你的私人医生。呃,你有私人医生吧?”
“有。明天吧,明天我让他来找你。”
“好,鉴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建议你最好住院,以免发生意外。”
赵启平查完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听小护士说有个人在等他。
“你好!请问你是……”
“赵医生是吧?我叫庄恕!”
赵启平闻言,暗地里用手机搜了一下这个名字。
“你是谭总的私人医生?”
“不是,我是他的朋友。我刚从美国回来。”
“哦,那庄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赵医生不要再管谭宗明的事,我也是医生,他的病症我最清楚。”
“庄先生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吗?”赵启平忽然冷笑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那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差点出了意外?”
庄恕被他吓了一跳。
赵启平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假咳两声,放低声音:“谭总的情况很不好,随时可能会再次晕倒,太危险了!庄先生打算怎么办?”
“他只要不去试着回忆过去就不会有事。”
“他如果偏要去回忆呢?”
庄恕忽然态度强硬起来:“赵医生,我说了,谭宗明的事你不用再管!”
赵启平不甘示弱:“他现在是我的病人,我管定了!”
“你一个骨科的管神经内科?”
“说的好像胸外科可以管一样!”
“你!”庄恕气结。
“我直说了吧。他是不是被你催眠的?”
庄恕沉默片刻,点头:“是。他有一段非常惨痛的经历,我和他是十几年的好友。我不忍心看他痛苦,征得他自己同意,给他施了催眠。但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催眠效果并不是很好,他还是时常会想起一些事。所以我只能隔一段时间从美国飞过来给他重新催眠。昨天我下了飞机却没有他的消息,今天接到他私人医生的电话,我就赶过来了。”
赵启平并没有太惊讶,这和他们昨天晚上分析的差不多。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庄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好办法?”
庄恕苦笑:“当然,但我暂时还想不起来有更好的办法。他……你没见过他当年的样子。”
他看向窗外,似是回忆过去。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是不是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赵启平见庄恕抬眼看自己,暗暗吐舌头,“呃,是我冒昧了……”
“他想起他父母了?”庄恕急问。
“呃,他说他的父母在国外。我是……瞎猜的。”赵启平硬着头皮说。”
庄恕舒了一口气:“还好。”
“看来真和他父母有关了。”
庄恕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赵医生,你相信这世上有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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